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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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“你今天回來存心是來氣我的？”
老爺子瞪了九叔一眼，九叔觸了老爺子的逆鱗，便及時住了口。
席鈺趕緊出來演好賢孫，他說：“爺爺，今晚我們不提那家夥。我肚子真的好餓，為了公司裏的事，差不多餓了一天了。白天用一碗泡面將就過去，你看，我給你的小金庫又省了一點銀子。”
“是你自己不吃不喝的，別怪到公司頭上。我讓你吃省錢泡面了嗎？年輕人，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，到老了，就天天喊疼。管家，晚飯好了沒有，混小子回來吃飯了。”老爺子面上疾言厲色，其實心腸是柔軟的。
席鈺早就摸透了老爺子的脾性，順著老爺子的話說下去，“想來今晚準備了豐盛的晚餐，我就不用為我的肚子擔心了。爺爺，開飯嘍。”
“你小子就知道哄我這老頭子開心。”老爺子賞了席鈺一個爆栗子。
席鈺非常配合地做了一個吃痛的動作，喜得老爺子眉開眼笑。
席林風波就此揭了過去。
一頓飯，吃得甚是開心。
席鈺和九叔配合默契，他們共同的目標是讓老爺子開心，老爺子一笑，他們接下來的一年，都會是陽光燦爛的一年。
老爺子卻另有一番心思，他好不容易逮到孫子吃飯，傳宗接代的問題自然擺到了桌面上。老爺子夾了一根青菜，放到席鈺的碗裏，語重心長地說：“小鈺，過了年爺爺就七十五歲了，年歲一大把，卻不見曾孫子。你和小棠打算什麽時候生孩子？”
“爺爺，我身子剛好，孩子還不急。”席鈺淡定地喝了一口湯，決定將老爺子灼灼的眼神徹底忽略。
“我看了醫院方面送來的報告單，上面寫著你的身體很健康，健康得很，要個孩子還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兒。”
“爺爺，你也太不厚道了，偷看我的病例。”
“我關心自己的孫子怎麽就成賊了？”
“整個醫院都是席家的，哪個敢說爺爺的不是？”
“我算明白了，你回來是給我添堵的。”老爺子放下筷子，目光犀利，似乎要在席鈺身上戳個洞出來，“到底是你不行，還是她不行？你們不會還沒行房吧！”
席鈺不淡定了，嘴裏的一口湯全餵了地磚，他輕咳幾聲，拿過餐巾擦了擦嘴巴，正色道：“我和她的事，爺爺不需要擔心。”
“你說說，我們席家差錢嗎？竟然讓孫媳婦拋頭露面賺錢，說起來還是我這個當爺爺的不是，讓她那麽辛苦的在外面工作。”
“那是她的工作，我看不出來她不喜歡這份職業。如果將來有一天她不想當演員了，我第一個讚成。”席鈺腹誹，我的媳婦是我的，怎能讓他人肖想。
“你們年輕人的事，自己看著辦。我老了，橫插一手，你們還會嫌我多管閑事。我呢，就在老宅享享清福，種種花，養養鳥，唱唱小曲，度過餘生。你們也別唬弄我，趕緊生個孩子出來，好讓我早點見到小小鈺。”
“爸爸，他們年輕力盛，要個孩子還不簡單，您就甭為他們操心了。說不定他們老早就想好生幾個娃出來，好組個足球隊。”九叔插進來說。
“我還沒說你呢！這麽多年還單著，幸虧我不只有你一個孩子。”老爺子斜睨了九叔一眼，嘆了口氣，說，“你回來一趟也不容易，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直接跟管家說，不用拘著。雖然家裏變化很大，這些年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，但它到底是你的家，你的根，在外面累了就回家來吧！”
“是，爸爸。”
“我吃好了，你們慢慢吃。”
老爺子起身時，有點吃力，老管家適時的在他右手手肘處托了一下。老爺子是個好面子之人，怎會在子孫面前承認自己身子不行了。他一把推開老管家伸過來的手，自己慢慢地爬上樓梯。
席鈺他們目送老爺子回房，直到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轉角處，他們才收回目光。
“小鈺你結婚時，我未到場祝賀，這份遲來的禮物，是我的一點心意。”
其實，在席鈺和李小棠結婚的時候，九叔就送了一份大禮過來。如今這份小禮物，看起來別有一番心思。
“禮物很好，項鏈很配小棠的那條天藍色長裙。小棠不在，我替她手下這份禮物，謝了，九叔。”
席鈺想起自己和李小棠結婚時的場面，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，只請了雙方重要的長輩到場，兩人匆匆地完成婚禮儀式，跟明星們的奢華婚禮比起來，他們的婚禮寒磣極了。
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。
席鈺深深地看了九叔一眼，說：“九叔，我聽說你訂了酒店的房間，家裏有那麽多的空房子，怎麽不回來住？如果嫌家裏的房子太舊了，爺爺在外面還有幾套公寓，你隨便挑一間住便是。”
“我在外飄零那麽多年，早已習慣酒店的味道，住到家裏反而覺得不自在。”
“隨你。”
“小鈺，九叔有件想跟你商量下。”九叔一派真誠，他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下，有些為難地說，“以後，要是跟席林對上，你能不能放他一回。他終究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，盡管他母親做了對不起你們母子的事，可他是無辜的。他一出生，就承受了不公平和偏見。所以，性子也有點陰，有時行事也會偏激點，但他是你唯一的弟弟，幫自家人總比幫外人強吧！”
“九叔是怎麽斷定我要對付席林的。打他出生起，他就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我。我對他一向愛理不理，何來對付一說。”
“我也是瞎操心。沒有自己的孩子，跟席林相處過一段時間，忍不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。你呢，更不用說了，大侄子，是叔叔的驕傲。”九叔笑著拍了拍席鈺的肩膀，“小鈺，你長得跟你母親真像。人像性子不像。”
“爺爺也這麽說，他常說要不是看在我媽媽的面上，他早就抽我一鞭子了。”
“要真打了，第一個心疼的就是他。”
叔侄倆相視大笑，足見兩人********的功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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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爺爺，你也太不厚道了，偷看我的病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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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整個醫院都是席家的，哪個敢說爺爺的不是？”
“我算明白了，你回來是給我添堵的。”老爺子放下筷子，目光犀利，似乎要在席鈺身上戳個洞出來，“到底是你不行，還是她不行？你們不會還沒行房吧！”
席鈺不淡定了，嘴裏的一口湯全餵了地磚，他輕咳幾聲，拿過餐巾擦了擦嘴巴，正色道：“我和她的事，爺爺不需要擔心。”
“你說說，我們席家差錢嗎？竟然讓孫媳婦拋頭露面賺錢，說起來還是我這個當爺爺的不是，讓她那麽辛苦的在外面工作。”
“那是她的工作，我看不出來她不喜歡這份職業。如果將來有一天她不想當演員了，我第一個讚成。”席鈺腹誹，我的媳婦是我的，怎能讓他人肖想。
“你們年輕人的事，自己看著辦。我老了，橫插一手，你們還會嫌我多管閑事。我呢，就在老宅享享清福，種種花，養養鳥，唱唱小曲，度過餘生。你們也別唬弄我，趕緊生個孩子出來，好讓我早點見到小小鈺。”
“爸爸，他們年輕力盛，要個孩子還不簡單，您就甭為他們操心了。說不定他們老早就想好生幾個娃出來，好組個足球隊。”九叔插進來說。
“我還沒說你呢！這麽多年還單著，幸虧我不只有你一個孩子。”老爺子斜睨了九叔一眼，嘆了口氣，說，“你回來一趟也不容易，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直接跟管家說，不用拘著。雖然家裏變化很大，這些年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，但它到底是你的家，你的根，在外面累了就回家來吧！”
“是，爸爸。”
“我吃好了，你們慢慢吃。”
老爺子起身時，有點吃力，老管家適時的在他右手手肘處托了一下。老爺子是個好面子之人，怎會在子孫面前承認自己身子不行了。他一把推開老管家伸過來的手，自己慢慢地爬上樓梯。
席鈺他們目送老爺子回房，直到老爺子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轉角處，他們才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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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，在席鈺和李小棠結婚的時候，九叔就送了一份大禮過來。如今這份小禮物，看起來別有一番心思。
“禮物很好，項鏈很配小棠的那條天藍色長裙。小棠不在，我替她手下這份禮物，謝了，九叔。”
席鈺想起自己和李小棠結婚時的場面，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，只請了雙方重要的長輩到場，兩人匆匆地完成婚禮儀式，跟明星們的奢華婚禮比起來，他們的婚禮寒磣極了。
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這話怎麽聽怎麽奇怪。
席鈺深深地看了九叔一眼，說：“九叔，我聽說你訂了酒店的房間，家裏有那麽多的空房子，怎麽不回來住？如果嫌家裏的房子太舊了，爺爺在外面還有幾套公寓，你隨便挑一間住便是。”
“我在外飄零那麽多年，早已習慣酒店的味道，住到家裏反而覺得不自在。”
“隨你。”
“小鈺，九叔有件想跟你商量下。”九叔一派真誠，他雙手合十抵在下巴下，有些為難地說，“以後，要是跟席林對上，你能不能放他一回。他終究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，盡管他母親做了對不起你們母子的事，可他是無辜的。他一出生，就承受了不公平和偏見。所以，性子也有點陰，有時行事也會偏激點，但他是你唯一的弟弟，幫自家人總比幫外人強吧！”
“九叔是怎麽斷定我要對付席林的。打他出生起，他就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我。我對他一向愛理不理，何來對付一說。”
“我也是瞎操心。沒有自己的孩子，跟席林相處過一段時間，忍不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。你呢，更不用說了，大侄子，是叔叔的驕傲。”九叔笑著拍了拍席鈺的肩膀，“小鈺，你長得跟你母親真像。人像性子不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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